這手分了八個月多
還是藕斷絲連
這八個月來
我的處境一直很尷尬
別人關心我跟他的情況
答不出來
別人問我有沒有男朋友
答不出來
別人問需不需要再替我替介紹
只是笑著搖頭
這用歡笑、掙扎跟眼淚堆積起來的八個月
我心裡當自己有男朋友、實際上卻什麼都沒有
我一直在等那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那個一度清晰卻愈來愈遠的畫面
在自我麻痺的快樂之後
我常常覺得自己好沒價值
尤其聽到誰誰誰又要結婚的消息
然後我會突然在這種深沈的自我貶抑中驚醒
害怕再這樣下去
我會一輩子活在挫敗感中

我從來就沒有怪你
因為你從來就搞不清楚狀況
你是"非賣品"中的客人、"削足適履"裡的鞋子、"在冰店吃麻辣鍋"的老板、"困"住的那隻海豚
你反覆地說我很好、我很棒
但提到要永遠在一起你就退縮了
我要怎麼相信我很好我很棒
(哪有人喊東西好吃、卻只肯吃一兩口的?)
如果我今天只有十八歲、廿歲
我可以好整以暇地等你想清楚
但是我快卅了
我要的是一個我愛他、他愛我的男人來共度一生
不一定要共組家庭、有成群的孩子
像劉嘉玲跟梁朝偉有相廝相守的默契也行
但決不是像我們之前那樣
連最起碼的微薄名份都沒有

我漸漸發現不能等你自己想了
你永遠都不會想透的
因為你是長在沙漠裡的仙人掌
過去經歷讓你演化成一株幾滴水就足以撐過一年的植物
而我─跟大多數人一樣─是生長在熱帶的灌木
我們拿熟知的準則互相灌溉
硬要在一起的話
我註定枯萎、你註定腐爛
我們都沒有惡意
只是彼此對愛的定義跟需求都南轅北轍
好幾次我都想走
卻一再在最後關頭心軟
沒人能否認我們共享的歡樂
那天Flora打電話來還說:"看妳的相簿就知道妳還跟他在一起啊,要不然怎麼會一直有食物的照片上傳......"
為什麼說要走的都是我呢?
為什麼要讓愛得比較多的人做揮刀自殘的動作!
有時候我真寧願你一腳踢開我
也省得我這樣滿臉鼻涕眼淚的
一邊心痛、一邊還得故作堅強地爬開

昨晚你又喝醉了
電話裡的你裝瘋賣傻地唱著歌兒
我叫你不要唱了
你好像沒聽到
我突然一陣心驚
就算我們在一起了、結婚了
你會比較快樂嗎?
我會忍不住管你、唸你
最後的下場一定是你不自由、我不快活
想到這裡
莫名地我就有離開你的勇氣了
我說過
如果哪一天我的存在對你是扣分不是加分
我就會自己走開了

還記得陪我去坐計程車那天嗎?
我們看著滿天星斗
你說如果有流星可以許個願
其實我根本不相信這些愚蠢的願
去年跨年我許下的關於你跟我的願就沒有實現
"那我就來許願,"我還是嘗試了,"我希望你跟我以後都會幸福,不管有沒有在一起。"
這是我最後要送給你的話
那天我許下這個願的時候
就已經對我們的未來死心了

到此時此刻我仍舊相信
自己跟你在一起會很快樂很幸福
我與你最大的不同在於我一直知道自己要什麼
你卻總是搞不清楚
你只知道現在還不能心甘情願跟我許下終生
又不肯把話說死
你不是耽誤我
你只是虛耗我
錯過現在那就是Never了
你做不了決定的乾脆跟絕裂就由我來代勞
因為我好累好累、再也撐不下去了
我不想一直翻滾在有人愛的甜蜜跟沒人要的自卑中
一年都要到盡頭了
這場拖棚的戲也早該見好就收

願你幸福
只是幸福不必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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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aw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