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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努力寫論文的週末
(幾分鐘前終於把成品寄出去了,耶!)
還是偷暇看了一部電影
是張曼玉和前夫Olivier Assayas合作的"Clean"
當年Maggie憑這片擒下坎城影展后座我就好想看了
誰知卻是五年後到倫敦才租了這片
在這兒看它倒有些巧妙
因為片中場景橫跨溫哥華、巴黎、倫敦跟舊金山
當畫面上出現倫敦街頭的紅色雙層巴士時我好激動哇
好像看到認識的人出現在電視螢幕上一樣

當然是要講張曼玉的表現
(就是衝著她才看這片的)
不過先提關於劇情和其他部份
這種冷門片應該沒有雷不雷的問題
反正沒看過的也不會因為這篇觀後感而跑去看

首先語言隔閡是個問題
英語發音的影片我試過有中文字幕、有英文字幕跟沒有字幕的
理解程度漸次遞減
當然跟影片主題也有關
給小朋友看的卡通影片大概沒字幕也可以全懂
但上次看"Milk"沒字幕就有點吃力
一半法語發音的"Clean"是另一種全新挑戰
當字幕是中文的時候
不管螢幕上的人是講哪一國話
幾乎不會察覺自己有分神去瞄字幕
可是在聽法文的時候
要一邊理解英文字幕一邊留意畫面就有點左支右絀
這之間的差別像無線寬頻vs.傳統撥接
看起來實在有點卡卡的

劇情上不是很能說服我
這個故事是在講一個原本沈迷毒品、生活靡爛的樂手Emily
在同樣玩搖滾的老公Lee(其實他們沒結婚)意外死於海洛因過量之後
為了能再見到兒子而意圖振作
"Clean"的意思不只是字面上的戒癮
也包括了脫離之前那個渾渾噩噩、只有今天沒有明天的生活模式
可是在坐了六個月牢出來之後
幾乎所有舊時朋友都棄她而去
即使Emily表明要改頭換面也沒人肯相信
這樣的劇情滿老套的
感覺上好像可以出現在某個八點檔
然後騙取一堆婆婆媽媽的眼淚
偏偏電影裡對於該有的轉折衝突卻處理得異常低調
我不知道這是在算計之內
還是導演本來就缺乏灑狗血的天份
最前面那段醉生夢死還滿迷幻的
Emily回到巴黎後眾叛親離那段也頗令人感傷
可是她毅然決然決定戒斷藥癮這個轉捩點卻來得非常莫名其妙
毫無疑問這本來應該是全片高潮才對
不過我完全看不懂這果絕來自何方
表面上是為了再見到兒子
問題是Emily從來就沒有顯露過一絲絲母性啊
如果她會想兒子
從出獄那天就應該想了
但當時她公公要求身為母親的她暫時不要來探視兒子時
我覺得Emily的表情是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到了巴黎之後某一天她會突然良心發現
又想作一個好媽媽了呢?
雖然說母子連心
畢竟Emily跟她兒子完全沒有感情基礎
我可以想像的是哪一天萬一兒子真的回到她身邊
大概沒兩天她就會想把小麻煩給轟出去了吧
(BTW演她兒子的那個混血兒好帥

長大不知道會迷死多少人)

Emily這個主線沒觸動到我
除了情節安排沒說服力之外
可能也因為敝人缺乏吸食毒品還有改邪歸正的經驗吧
比較感動人的反而是Emily跟她公公Albrecht的互動
Nick Nolte把那個慈祥和藹、大智若愚的老男人詮釋得真好
從第一幕警察去找他告知兒子的死訊
他明明心亂如麻卻還力圖振作問他們要不要進來喝咖啡
我就被這個角色的性格給吸引住了
一如他對老婆轉述的
孫子Jay覺得他害羞、不是很聰明
可是其實看起來樸拙的他什麼都知道
我最佩服的是他面對Emily時那種堅定但寬容的態度
當大部份的人都覺得Emily就算不是直接也是間接造成了Lee的死
Albrecht卻始終沒有一絲怨懟或恨意
而且他非常清楚
Emily畢竟是Jay的親生母親
他跟老婆不可能照顧他一輩子
終究有一天Jay會需要母親的保護
雖然這個母親的過去跟現在都很不完美
我最震憾的是當Emily四處碰壁
連舊情人(而且還是女的XD)都用"People don't change."回絕她時
只有Albrecht溫暖地說了完全相反的"people change"
那當下Emily抬頭看了他一眼
目光裡整個是知音難覓的欣喜
比較有點超過的是當Emily帶著Jay回旅館偷護照而被抓包
(這老傢伙還真的什麼都知道,很難騙)
正常人都應該大發雷霆吧
畢竟當初她曾保證時間到了就會把兒子歸還卻違背了諾言
偏偏老好人Albrecht卻沒生氣
反而在聽取了來龍去脈後還承諾要幫她展開新生活
Emily碰到這個公公真的是賺到了

終於要寫張曼玉了ㄏㄛ
一直說很喜歡她
但上次一部看她的電影竟是七年前的「英雄」
我是電影門外漢
與其說欣賞她的演技
倒不說是著迷於Maggie的氣質跟品味
我得承認看"Clean"時太分心於聽她講英文跟法文了
演技上反而沒那麼令我驚豔
頂多是中規中矩罷了
能拿影后是戲包人的成份居多
就像她前夫在special feature裡講的
當初他們合作第一電影"Irma Vep"(「迷離劫」)時
Maggie Cheung在他眼中只是個香港來的電影明星
但拍這部片時他們是曾經一起生活的親密伴侶
即便當時已離異
他仍舊有能帶出她不為人知一面的優勢
電影前2/3妳會覺得Emily就是張曼玉、張曼玉就是Emily
不過到了後1/3女主角決定浪「女」回頭
我就開始因為劇情的薄弱而連帶覺得Maggie演得有些彆扭
尤其是她跟兒子的互動相處好像太冷淡了
兩個人久別重逢的那一刻
不只Emily
連我的眼眶都紅了
可是後來她帶他去動物園玩
那個感覺卻很像慈幼社大姐姐被分配到一個合不太來的小朋友
奇怪了兒子不是她重新做人的動力嗎?
我不禁自以為是地臆測問題還是出在Maggie畢竟沒有生過小孩
詮釋不好為人母親的心境
另一個大敗筆是張曼玉唱歌實在太難聽了
她在裡面演一個玩音樂的人、免不了開口唱歌
導演也真勇敢就真的讓她唱
可是只要她的vocal一出現我就全身不對勁
尤其片尾她飛去舊金山錄音
起碼兩分鐘都是她對著麥克風陶醉歌唱的鏡頭
那真是全片最令人坐立難安的兩分鐘!
可笑的是後來還有一個女製作出來抱著她說"I really like it."
(Hello!? 大家耳朵聾了嗎?)
不得不說上天是公平的
影壇大美女如關芝琳、林青霞、劉嘉玲、楊采妮唱歌都普普
(不好意思說有些即使在後製後仍舊難以入耳)
其他沒提到的不代表唱歌就好聽
而是根本不敢讓大家聽到她們的歌喉......

雖然此片沒有預期中那麼好
仍然無損我對張曼玉的喜愛
很羨慕她現在站的這個位置
可以挑自己喜歡的角色來演
一點都不需要去考量名或利
Maggie在special feature裡說
現在她挑電影就像在收集郵票
重覆的、沒挑戰性的角色她不演
一年一部的產量對她來講是最適合的
想當年張曼玉不過是眾多花瓶之一啊
甚至也絕對不是最美、身材最好的
可是卻憑著演技跟語言能力攀到了目前的地位
有為者亦若是!
附贈一張從special feature裡擷下來的圖

她右耳戴的就是Qeelin的Wulu耳環唷
不好意思小女子的卅大壽禮物就是此系列的項鍊
(到現在還在high)
另外我沒有臭美的意思
Maggie的某些神韻跟我有點像
猛一看很有親切感
(只是我是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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