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網誌產量從平均不到10篇爆增到23篇
原因並不是突然湧出很多不吐不快的生活心得
只是出現太多必須晾在電腦前卻閒閒沒事做的時間
以過去的生活模式來說
就算有空也絕對會拿去耗在健身房
寫網誌不是我的first priority
所以即便腦子裡積了一些東西也不見得有空將它們化諸文字
九月的大改變是大部份工作時段移到新診所
而初開張的門可羅雀讓我常常一天下來只看10個不到的病人
電腦成了打發時間的唯一救贖

離開X大後輾轉在幾個地方工作過
不過它們多半是營業數年、已有基本病患群的診所
所以我從沒擔心過開闢客源的問題
上起班來應接不暇的狀況居多
除非碰到下雨加寒流來襲否則很少枯坐在診間發呆
但過去一個月給了我全新的人生體驗
早有心理準備要經營一陣子病人不會憑空冒出來
可冷清的程度還是超乎大家預期
即使我不是出錢的那個沒有虧本的顧慮
不必多出力就坐領乾薪甚至還會羨煞一堆人吧
問題是一個禮拜過去生意還是沒有明顯成長
整個團隊開始心慌慌
覺得再這樣下去不做點改變似乎不行

我其實是巴不得全世界都健健康康不必找醫生
只是既然這不可能
退而求其次就是希望所有病人皆能得到專業醫治
說不在乎錢是太矯情了些
畢竟家無祖產的賠錢生意做不下去
但在診所工作的心態絕非愈多人上門愈好
而是既然設立了這個服務點
總是期望有更多民眾知道我們的存在
不必再捨近求遠
當初開幕並沒有敲鑼打鼓或推出什麼優惠
因為我們希望病人是靠好好看病紮實地累積起來
不過眼看來診人數始終低落
還是使出了到附近社區跟校園發傳單這招
開幕前掛了一陣子的醒目帆布條也重新掛回去
十月後則乾脆把早上、下午兩個看診時段往後挪到下午跟晚上
我一個禮拜包辦五節夜診
變成每天傍晚才出門上班的夜行性動物

目前新診所營運漸上軌道
大伙兒都鬆了一口氣
至少不再陷於每看一節就賠一節的窘境
九月的震撼教育讓我現在走在路上都會特別注意人家診所開在哪兒、客源在哪裡、節數怎麼分配……
總之整個眼光跟想法都大不相同了
之前去一個每節平均掛號人數都破百的診所幫忙
學姐跟我說她也是從守著等病人上門一路ㄍㄧㄥ過來的
我還很難相信
現在深切體驗到不管是診所或其他店家
要一起步就門庭若市真的很難
光吸引病患跟顧客上門就需要一些技巧
而留住他們則要靠物超所值的服務/商品
那些目前在市場上屹立不搖的業者都有他們的經營之道
絕不是表面上的信手拈來、理所當然
雖然我不怎麼願意用商業經營的角度來看待診所
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之間是相連相通的

看診時段調整後
我發現自己儼然在複製老爸年輕時的工作模式
身為補習班老師的他當年也總是在傍晚出門
課上到半夜三更才回家
所以我跟姐妹都很習慣平常放學回家只看得到媽媽
直到準備上床或根本睡著以後
爸爸的腳步聲才會在玄關響起
幸運的是現在尚無家累
上晚班不會面臨犧牲與家人、小孩相處時間的問題
甚至我還滿enjoy在人潮中逆向行駛的滋味
週邊是一張張精疲力竭的臉
而自己還懷著滿滿蓄勢待發的動力
這樣的日子看來是會再持續個一年半載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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