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a's Blog

10月12日 星期一

從上禮拜四(10/8)產檢被宣布隨時有可能生產後

這整個國慶連假過得戰戰兢兢但依舊什麼都沒發生

隨著10月10日預產期過去

每個人都在關心我生了嗎有沒有動靜接著猜測寶寶會選哪天報到

感覺上再不生就要開起賭盤來了

我也等到有那麼點不耐煩

早上醒來忍不住跟老公說

自己像是拎著行李準備搭機飛往"parenthood"的旅客

結果飛機莫名誤點也不通知究竟何時可以飛

只能一切停擺晾在那裡空等

不過再想想

或許寶寶是體諒我想多享受點兩人世界的私心吧

昨晚老公還陪著我一起上健身房和游泳呢

早在交往初期我們倆就一直嚷嚷著要一起游泳

結果居然拖到婚後、小孩快出生了才實現這個想法

不過遲總比沒有好

畢竟等寶寶蹦出來後要找機會兩人同游又更難了

這天的開始跟其他待產日也沒啥不同

老公出門前殷殷叮囑有任何狀況要打給他

我乖順應著但心裡大翻白眼覺得大概又會平靜無事

白天照常吃一吃、混一混、看看電視

本來有點想偷懶不去健身房等明天早上去然後接著產檢

結果還是逼自己帶著那顆大肚子跑去運動

游泳前有位阿姨與我攀談問說幾週了、每天來運動很棒唷應該會很好生

她端詳了我的肚子後還鐵口直斷：「看妳肚子的形狀寶寶已經降下來了快生囉。」

運動完回家後我吃了一點昨天剩下的排骨湯、喝了老公買的愛心滴雞精

接著洗米、洗葡萄、收衣服

打算待會兒便窩在沙發上邊折衣服邊看電視然後等媽媽送飯跟老公下班回家

此時突然尿意湧現

這在頻尿的懷孕後期一點不足為奇

只是坐上馬桶後卻幾乎沒尿反而有股奇特的便意感

我滿腹狐疑地起身、出廁所

沒幾步下體處仿佛「啵」一聲膈膜被打開

說時遲那時快

一泡液體便接著從胯下流了出來

我很清楚地知道這應該不是尿

畢竟幾秒前才去過廁所、解放過膀胱

哪會這麼快就又製造出一堆尿

不過對於這是否便是傳說中的「破水」又沒辦法很肯定

基於不讓水流滿地我連忙坐回馬桶上

但水並沒有流個不停而是暫時止住

當我發現馬桶裡的水是和著血絲的

而且即時用Line詢問生過的朋友

她們也說破水是斷斷續續的會隨著姿勢和腹壓增減

此時才百分之百確定：沒錯我真的要生了！

那當下心情非常複雜

興奮、緊張、期待、無助、害怕、鎮定、警覺、寬心......

種種矛盾的情緒全部混在一起

事前我想像過各種產兆出現的場景跟時間點

當它總算出現時反而顯得非常不真實

第一件事當然是打電話給老公

因為我平常只傳Line非常、非常少打給他

所以老公看到來電顯示是我其實心裡多多少少有數了

他很快就接起來

聽到破水後火速放下工作飛車回家

接著我打電話回娘家找媽媽

結果她已經出門送飯了是爸爸接的

我告訴他我破水了然後就待在家裡等老公跟媽媽

雖然待產包早已備妥

還是得換上外出服、拿證件跟媽媽手冊等等

另外還有些該收拾的畢竟這一走就是三、四天後才能回來

比方說電鍋裡的米今晚就不可能煮了要冰進冰箱

媽媽先到

隨後是老公

我們一行三人匆促但不慌亂地前往禾馨民權

墊著產褥墊再加看護墊理論上很安全

但陣陣湧出的羊水還是讓人有些心驚膽戰

在車上我們聊到寶寶很會選時間

老公工作告一段落了而媽媽本來就要來我家

這兩名陪產人員的行程都沒被耽誤到

停好車、搭著電梯上了急診處所在的三樓

今晚值班的陳醫師剛好待在護理站

聽我說明大致狀況後

護理人員安排我到旁邊小房間裡的待產病床上

安上胎心音和宮縮監視器

先用試紙確認流出來的真是羊水

接著內診宣布我已經開了半指進度還不錯

這段期間老公都在外頭幫我辦理入院

媽媽則慈愛地守在床邊陪著我

從7點半破水到移往單人待產房前一直沒感覺陣痛

加上以前在婦產科實習等接生留下的印象是初產婦都嘛拖很久

所以我對產程進展不敢樂觀

預估能在天亮前生出來就不錯了

進了單人待產房後

陳醫師塞了一劑前列腺素催產劑

接著暫時無事

媽媽拿出愛心便當讓還沒吃晚餐的我跟老公大快朵頤

吃完陣痛開始襲來而且強度跟頻率愈來愈高

是還沒有到無法忍受的程度

不過既然本來就決定要打無痛於是就請麻醉醫師過來

打完大概是晚上10點多吧

藥效很快就發揮作用幾乎毫無痛感

不過透過監視器我發現宮縮已經逐漸變成3分鐘一次

10月13日  星期二

大概凌晨12點多去上了一次小號

胎心音監視器因此拆掉約莫半小時

重新安上後沒多久我覺得麻藥逐漸失效

請護理人員再追加一劑

加完藥後進行第二次內診

邊做她邊露出不對勁的表情然後問我剛剛上廁所有沒有很用力

原來就這麼不知不覺地

我居然已經從開半指火速進展變成全開了

快得連護理人員都嘖嘖稱奇、不可置信

沒多久另外一位護理人員一起進來教我怎麼用力

在她們的指導下我進行了幾回合的「抬頭看肚子」、「鼻子吸氣」、「吐氣加肚子用力」

起初我一直很擔心會不小心大便因為之前沒通便而用力方式又一樣

發現好像沒有後來就放開顧慮全力擠小孩了

麻藥才剛加也不痛所以整個過程都維持從容淡定

不像電視裡演得那樣披頭散髮加呼天搶地

一邊用力一邊盯著前方電視正在播的「正晶限時批」

其實也沒把內容聽進去但這樣比較能放空腦袋專心施力

進展到看得見寶寶頭髮後

護理人員便把我推到產房準備生產

身為醫生的對推床、手術室、各式器械等等並不陌生

但主客異位變成待宰的病人/產婦還是頭一遭

接下來一切經歷都猶如夢中

躺在病床上我看到媽媽站在門口跟我揮手道別

臉上掛著興奮、不安跟充滿鼓勵的微笑

接著經過一條不算長的明亮通道進到手術室

挺著大肚子的我笨拙地移到產檯上、依指示躺好、讓醫師鋪好無菌單

未久穿著隔離衣的老公入內陪產

我則配合宮縮在護理人員跟醫師指導下用力

麻藥發揮充份作用

無痛但仍隱約感覺到下面有股力量催促自己施力

講得不文雅一點就是類似大便要出來的感覺而且是非常大的一條

當intern時曾遇過非常兇的產科醫師

若產婦生不出來往往不假辭色把人家罵到泫然欲涕

那畫面在我心中留下非常深的陰影

很擔心輪到自己時也會因為表現不佳被罵到臭頭

結果不曉得是本人有在運動體能好太適合生小孩

亦或是這兒的醫護人員是走親切和譪、以鼓勵取代打罵的路線

總之從頭到尾只聽到大家一直在稱讚：「對」、「很好」、「就是這樣」、「快出來嘍」、「再用力最後一次就好」......

讓我整個鬥志高昂

大概用力個三合回後

陳醫師說應該下一次就可以把寶寶生出來了

於是幫我在會陰部打了一針局部麻醉以應付之後的剪會陰

因為有打無痛分娩所以要不是瞄到他的動作根本沒知覺

這一針似乎打得沒啥必要

然後就如醫生說的

在下一次用力時我感覺下體有個沈重的東西被慢慢擠出來

受姿勢所限加上被無菌單給遮住所以我看不到下頭光景

但聽描述寶寶的頭、頸、肩已漸漸滑出

此時醫護人員囑咐不必再用力了

氣力一鬆後我奮力抬起頭

努力想偷瞄這個窩在肚子裡快300天的小傢伙究竟長怎樣

寶寶響亮又可愛的哭聲劃破了產房的寧靜

醫師先拿吸球把她口鼻中的羊水吸出來

接著就舉起那仍微微泛紫的小身軀讓我一睹為快

之前在腦中反覆預習這個時刻時老以為自己會哭

但實際發生時我已經著迷到忘了哭

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將改變我接下來人生的小寶貝

站在身旁的老公表現得很優秀

鎮定地把整個生產過程拍了下來都沒昏倒

輪到該剪臍帶時

醫師用兩把鉗子夾住要剪處的前後

老公只需要像剪綵一樣輕輕下刀即可

而且醫師還很體貼地交代他不需要停止攝影

可以一手拿著手機拍一手剪

所以連同生產

我們也記錄下了這個寶寶跟母體正式分開的神聖時刻

事後我問老公剪臍帶的心得為何？

他說：「剪刀好利。」

寶寶接著被拎到位於我左手邊的處理檯上擦拭身體

我則留在產檯上繼續生胎盤

但反正沒感覺又不需要用力

所以我的注意力和目光全擺在女兒身上

老公這時也移到處理檯那邊猛拍照

護士小姐像驗貨似的跟他一一確認：這是耳朵、這是手、有五根手指頭、這是腳、有五根腳指頭

胎脂被清得差不多之後

她們拿出印泥來替寶寶蓋腳印、再戴上寫著「吳XX之女」的腳圈

接著測量我懷孕後期一直在努力衝高的出生體重

答案揭曉：2805克

哇塞跟最後一次產檢估的相差無幾

個人覺得這尺寸還挺適切的

不會太小隻又很好生

醫生也說以女寶寶來說這樣的體重很okay

生完胎盤後陳醫師坐下來替我縫合會陰傷口

然後經過初步處理的寶寶被送到我這望眼欲穿的母親身上

很奇妙的是除了剛出生時哭了那幾聲外

女兒始終非常安靜

在處理檯上時只不斷揮舞著小手小腳

趴到我胸前則是乖乖的任人擺佈

護理人員主動表示可以幫忙照相

於是我們一家三口就在產房留下了第一次的合照

寶寶一臉茫然

我和老公臉上自然滿溢著初為人父人母的喜悅

凌晨兩點多被推回待產房觀察

媽媽依舊像不久前我離開去生產時站在門口迎接

好難想像才事隔不到一個鐘頭

我已然脫離孕婦身份而且帶回活生生的寶寶

這是在演電影吧一點都不像真的

寶寶被允許在我身邊待半小時

然後就送到嬰兒室進行後續處理跟檢查再還給我們

產婦續留待產房兩小時觀察子宮收縮和出血狀況

若無事便移往樓上套房也就是接下來三天住的地方

寶寶被接走讓大家悵然若失

不過也得以稍事休息畢竟整夜折騰下來每個人都累壞了

幸好即使麻藥漸退

除去惡露湧出的溼黏感和身體持續發熱外

剛生產完的我並沒有任何不舒服

清晨五點左右護理人員便用輪椅把我運到樓上

這產後第一天在腎上腺素作用下我整個人非常亢奮

明明晚上沒怎麼睡但白天也不會精神萎靡

我只小憩一會兒剩下時間都忙著用手機向親朋好友報喜

一早護理人員就把寶寶送回來並教導如何換尿布跟餵奶

本來很懷疑自己有奶嗎但擠一擠還真的有小奶珠湧出

女兒也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老公去上班而媽媽回去替我弄吃的之後

房間裡就只剩我們母女倆

新手媽媽獨自應付寶寶的吃喝拉撒倒也一切順利

這中間每隔一段時間有護理人員過來關心我跟寶寶的狀況

寶寶乖得不得了

除非尿布溼或餓了之外就不哭不鬧拼命睡覺

我已經能夠無礙地下床走動

不過由於肚子還是很大約莫懷孕六、七個月的規模

走起路來依舊得採用孕婦特有的鴨子步伐

膀胱也仍然無力得頻繁跑廁所

惡露則像土石流一樣一天得連換n次產褥墊

連外褲都因為沾到血而不得不更換兩、三次

傍晚時分寶寶被接到嬰兒室洗澡

然後又香噴噴地回到我身邊

接著朋友跟妹妹妹夫輪番前來探視

忙完一天的老公也再度回來一家團圓

睡前百無禁忌的我跑去洗頭洗澡

很難想像怎麼有產婦可以遵循古法撐那麼多天不洗

即使整天待在冷氣房裡

我還是熱到滿身汗溼了又乾、乾了又溼

(禾馨的產婦哺乳衣褲有點太厚)

不洗不舒服

回想起來

這過去24小時被life-changing events塞得好滿好充實

這一生中除了我自己出生當天

大概難再有哪一天能夠望其項背

10月14日 星期三

由於女兒出生頭一天的表現極度乖巧

讓老公和我整個掉以輕心

覺得自己好幸運生了個不愛哭不愛吵的寶寶

殊不知三口共渡的首夜後來成為一個惡夢

明明已經檢查過尿布也餵過了還是哭鬧不休

唯有抱著走動才能稍微止住哭聲

一旦放回小床上就又開始大哭大鬧

我跟老公之前講好別養成寶寶非要人家抱不可的壞習慣

「如果檢查過一遍確定沒事，哭就讓她哭千萬不可以抱！」

不過當心頭肉在那邊哭到聲嘶力竭

那根本不是吵不吵的問題而是聽了看了實在萬分不捨

經過前一夜生產加上白天太亢奮沒怎麼睡

本人根本已經累到眼皮沈重、身體虛脫

還是努力榨出最後一絲體力來應付這個怎樣都不肯睡的小人兒

一下餵奶、一下看尿布、一下抱著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無奈寶寶就是哭得呼天搶地

哭到連累倒在陪產沙發的老公都被吵醒

問我小孩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需不需要請護士小姐過來？

我把她翻來看去找不出有何異樣

決定還是自食其力繼續重覆「餵奶、檢查尿布、抱著她走」的輪迴

然而因為體力透支

後來我不敵睡意抱著仍舊哭泣不止的小嬰兒在床上睡著了

老公醒來看到我們母女這副模樣

立刻把女兒接手抱去哄

讓我得以好好躺著睡一下

稍晚婦產科醫師過來進行上午查房時

他說寶寶會這樣應該是沒吃飽

我才恍然大悟雖然有定時餵奶

但因為奶量還不夠所以她吃一吃就沒耐心了

於是乎整夜都餓著肚子難怪會一直哭

後來白天我幾乎大部份時間都在餵她

女兒也一直很努力地在吸

吸到我都沒辦法出席下午排定的育嬰課程

可晚上洗完澡後護理人員卻告知體重下降了9%

即使考量到新生兒體重在頭幾天本來就會掉但依舊掉得太快

代表我的發奶狀況尚未追上她的需求

於是我們決定今晚乾脆讓她待在育嬰室

我會擠奶送過去而不夠的先由配方奶來補

10月15日 星期四

凌晨一點多餵完奶哄女兒睡著後就把她交給嬰兒室

我和老公因而好好睡了一覺

早上急噗噗地想再看到她可愛的小臉

卻被告知黃疸檢測數值過高

所以接下來整天都必須待在嬰兒室照光

中間需要餵奶時才會通知我過去但一次限時半個鐘頭

這對想時時跟女兒在一起的我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不過也只能黯然接受

然後祈禱明天指數可以降下來把寶寶帶回家

女兒無法同房讓事情少了很多

每隔三、四個鐘頭我就手擠一次奶

擠完直送嬰兒室讓護理人員瓶餵

雖然很想多接觸女兒

不過親餵耗時恐怕會剝奪到她的照光時間

所以整天只親餵兩次

想她時到嬰兒室外頭隔著玻璃望梅止渴

現在照光的設備很先進

剝光剩尿布的寶寶躺在光源從下方發射的小床上

整個人被包在拉鍊拉上的袋子裡只露出頭

蓋上棉被後從上方看起來根本不曉得她在照光

同時也不需要保護眼睛

感覺滿舒服的看了不至於心疼

上午張護理師過來做哺乳指導

我學到了正確的擠奶手勢、按摩方式和哺乳梳用法

正當我滿懷感激時

張護理師拿出印有剛剛使用的按摩油要去哪裡買的DM

雖然她立刻表示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妳若有問題可以上臉書留言」

還是讓這番美意頓時充滿商業氣息

有點可惜

此外早上10點半我也去七樓上了一堂產後瑜珈

這本來是要收費的但目前開放住院產婦免費體驗

由於還不方便真正開始做一般運動

能在專家指導下伸展肢體了解自己的極限挺不錯

不過如果是出院後要另外付錢跟跑來這裡上課

那歐巴桑我就沒興趣了

本日還有一件重大的進展：我終於大便了！

上一次排便要追溯到12日未破水前

換言之我已經整整3天沒嗯嗯了

(而女兒光是第1天就大了11次胎便)

理論上自然產不太會影響腸道蠕動

便秘有很大因素來自想到下面有個傷口的心理障礙

幸虧自從懷孕中期經歷過一次災情慘重的便秘加痔瘡後

對排便這檔事變得頗有心得

其中有一大重點就是即使一時大不出來也不必急

放寬心反而有助於蘊釀便意

所以即使每次護理人員查房關心大便沒答案都是negative

我自己其實並不緊張

認定總有一天會把累積的便便給大出來

不過由於怕沒奶產後我每天都大吃特吃

只進不出導致肚子愈來愈脹實在不舒服

本來我打算出院前再不大就請她們給我塞劑

幸虧中飯吃完冒出了珍貴的便意

跑去蹲馬桶收穫滿滿

傍晚又加碼大了兩次唷老公說他真是為我驕傲

出院前一晚還作了會陰傷口檢查跟子宮超音波

後者前九個月裡做了n次

每次裡頭都住著一個可愛的小人

我們總是透過那模糊影像努力想像她生出來會長什麼樣子

如今答案揭曉

得以把女兒真實地摟在懷裡雖然開心

不過望著螢幕上那顆如漏氣皮球般癟掉的子宮

突然感覺一陣空虛和淒涼

10月16日 星期五

還記得數週前開始整理待產包時

老公看著跑進跑出把東西放進行李箱的我

說：「妳就像個要去遠足的小朋友一樣開心哪。」

可不是嘛

生產就像一趟奇幻之旅程

妳的人生將會增添一段全新又寶貴的體驗

在外頭住幾天後回來還會帶個伴手禮唷

沒料到的是

我的這份伴手禮後來卻沒隨著一同出院

老公昨天就把假請好了要陪我們母女一整天

媽媽也來我家等著迎接小孫女

結果一早便接獲我最不想聽到的消息：寶寶黃疸指數又更高了必須留院照光

天哪

還有什麼比剛生產完就要被迫跟小寶貝分開更令人神傷？

護理人員問我之後是回家還是去坐月子中心

(我猜應該是因為有些坐月子中心有照光機)

聽到答案是前者後便接著問要不要多住一天跟寶寶一起出院

考慮到單人套房一天所費不貲加上住這兒也不能做什麼

我沒多猶疑果斷回絕

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後我安慰自己

寶寶晚點回來也好

畢竟當初也是說破水就破水

我們可以利用這多出來的一天空檔把家裡再整理佈置一下

中午出院回家後

我們將嬰兒床鋪好床墊、啟用消毒鍋和電動擠奶器、清洗嬰兒澡盆、把早就買好的嬰兒車拆封組裝......

下午小睡片刻

傍晚將擠出來的母奶送抵禾馨讓女兒喝

晚上醫院來電通知最新黃疸指數已經降很多

明天應該可以順利出院

這讓全家人都非常開心

ps. 日記寫到這兒也該打住了否則沒完沒了

後來寶寶確實在隔天(10/17)早上被允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