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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Christmas Eve不知道大家怎麼過呢?
科內的case review照常舉行
所以我特別找了張熱鬧非凡的聖誕桌布來應景
撫慰同事及老師無法享受耶誕大餐的損失

不過我發現自己連續兩週都是來搞笑的:
Meeting將到盡頭時放到一個邱主任自己看的case
一如往常是落落長的詳細病歷
其實老師的字算容易辨識的了
只是龍飛鳳舞的字偶爾還是有點草
我就這麼順著唸下去:"For 7 to 8 months, a far-defined......,咦老師,你是寫"FAR-defined"嗎?"
是我孤陋寡聞還是怎樣
Well-defined跟ill-defined都常用
但實在從來沒聽過far-defined這種說法欸
老師一副睡覺被叫醒的樣子:"呷,什麼?是八禮拜嗎?!我寫錯了嗎?"
這下子換我滿肚子問號:"我沒說八禮拜啊......"
到這裡大家突然會過意來:我講英文的時候主任以為我在講中文
結果兩個人還對話得那麼高興

原來老師是寫fair-defined
只是那個i太小了我沒看出來
加上老師自覺常常會把病灶的duration寫錯
比方說幾週寫成幾個月,幾個月寫成幾年
所以才以為我在糾正他又把weeks錯騰成months了
"Far-defined"跟"八禮拜"傻傻分不清楚
全場大笑害我接下來的history差點唸不下去

這讓我連想到上週替醫五學生考試
我出一題長在腳底面目猙獰的黑色斑塊請學弟妹寫診斷
答案是melanoma
大家都心領神會的樣子一下就寫出來了
於是我再出了加分題:請出它的type(東方人最常見的acrolentiginous type)
其中一個學弟很快下筆
他說他總共就知道一個type
其他學弟妹搔搔頭說想不出來
收了考卷來看
結果只知道一個type的學弟寫對了
其他兩個學弟妹空著沒寫
第四張考卷上則寫著"type 4"
覺得好笑之餘又不免緊張地捉了同事來問:"Melanoma有type1到type4的分法嗎?"
雖然明知道學弟十之八九是亂猜的
但搞不好acrolentiginous melanoma的確剛好是type 4哩

Christmas Eve唯一特別的計畫是meeting結束後跑去游泳
當然游泳此事本身沒啥特別:一半的日子都嘛有游
但以前很少會在禮拜一開完會又去泳池報到
因為回家會太晚
不過在特別的日子我都特別想運動
所以即使忘了帶毛巾我也硬給他下水
十點多頭髮溼漉漉地坐在冷清的公車牌等車
等了老半天等不到
腦子裡響起國小六年級學會的一首英文歌: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
Round you Virgin, Mother and Child.
Holy infant so tender and mild,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我這樣反覆哼唱了數次
冷雨淒清的街道仿佛駛來聖誕老人駕駛的鹿車
頓時溫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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