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做完復工已一個多月
經過一番拉鋸
在各面向做出讓步與調整後
才總算來到新平衡
曾經很害怕跟抗拒當媽後就變了個人
(詳見附身)
但該發生的終究還是會發生
不過我自認為生完孩子後腦子依舊清楚
也跟過去一樣滿足快樂如果不是更滿足和更快樂
下面記錄了這陣子以來生活上的諸多改變
如果要一言以蔽之
就是生命的重心不再是自己了
一切繞著女兒轉
食
一天三餐：早午餐．下午茶．宵夜
從懷孕後期發現寶寶體重不足起
本來一天吃兩餐的習慣就變成三餐了
不過增加的那餐只是傍晚上班前來點輕食
稍微止飢一下而已差異不大
做月子期間這三餐變得貨真價實
不僅我被餵養得白白胖胖
還一人吃兩人哺澤披吃母奶的女兒
算算這可是從大學惡性減肥飲食大亂以來
第一次吃得這麼接近正常人
開始上班後由於要看夜診
無法像賦閒在家時那樣早、中、晚定時吃三餐
但尚在哺乳中最好還是維持一天三次進食
跟負責煮食的媽媽協調後
量身訂做為午前、上班前(約下午四點)和下班後(約晚上十點)各吃一餐
執行了一個月下來身體感覺滿舒服的
再沒有好好吃一頓飯這回事
與老公共享晚餐是我每天最期待的時刻之一
但自從女兒出生後
這曾經美好的時光就被支解得殘缺不全了
假使女兒醒著而且吵著要吃
那絕對是填飽她的肚皮優先
而除非奶剛好被擠掉必須拿庫存出來瓶餵
否則沒啥好討論的一定是我坐下來哺乳
等餵完後老公也差不多吃飽了
再把女兒交給他拍嗝然後換我吃
假使女兒醒著但不餓
要有一個人餓著肚皮去抱她
讓另一個人先吃飽再換手
試過把她擱在搖椅或沙發上
撐不了太久就會又哎又哼的聽了很捨不得
偶爾的偶爾
如果她剛好在睡覺
我們才可以幻想家裡只有兩個人然後幾乎像過去一樣地安穩進食
不過心裡終究還是惶惑不安
得隨時提防耳邊響起小娃兒的哭聲
這食不安寧的窘態讓媽媽著實不忍
總自願留下來照顧寶寶等我跟老公吃飽再走
然而考量到她午前就過來當保姆實在也累了
我後來都請媽媽先離開
然後自行開發兩全其美的克難進食法
比方說坐在餐椅上邊吃邊餵女兒母奶
這是可行的但一不小心湯汁便會滴到她身上
此時待產包裡用不完的看護墊就派上用場啦
或是用揹帶把她縛在身上然後站著吃
不過不是青椒掉到地上就是米掉到女兒頭上XD
看來在技術精進以前
我跟老公就認命點放棄共進甜蜜晚餐的念頭吧
上館子變得好奢侈
以往每到週末我跟老公總會四處打牙祭
這帶給貪吃又能吃的我們很多樂趣跟情趣
不過生產後兩個多月來
扣掉滿月酒之外
我們只溜出去吃了一次「饗食天堂」
而且若非適逢老公生日、產前就答應要吃這家、媽媽允諾幫忙看女兒
其實對吃這頓我根本提不起什麼興致
一方面是月子吃得太營養讓我嘴變得很不饞
二方面是身材豐滿沒啥資格去吃吃到飽
三方面是只為美食而麻煩媽媽加班讓我有罪惡感
於是這頓雖然不至於吃得不開心
到末了不免心急如焚只想趕快回家
在女兒能帶出去前
大概沒什麼理由會再讓我去外頭吃飯了
但話說回來
我也不是沒看過父母帶小娃兒一起上館子的慘況
當時還在慶幸自己沒生小孩
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我了
前面講的是我的「食」
接下來換女兒的
請叫我母奶產生器
出門忘了帶什麼會讓你最心慌？
手機肯定是多數人的答案
若有人回答鏡子、護唇膏或吸油面紙我也不意外
然而這一個多月來只要離家超過三小時
我什麼都可以忘就是不能忘了帶電動擠奶器
第一次知道有這玩意兒存在是高中時看了「推動搖籃的手」
直到產前真的開始研究它
我還是覺得怎麼會有這麼妙的東西
居然可以取代嬰兒的吸吮把ㄋㄟㄋㄟ擠出來
做月子期間用得相對少因為女兒餓了抓來親餵就好
何必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加上那時還在追奶不太有多餘的奶需要擠
是一直到開始上班後電動擠奶器才變成我的超級好朋友
看診帶著它、開會帶著它、喝喜酒帶著它、跟老公上健身房也帶著它
忘了會怎樣呢？
有一次出門匆忙還真的忘了
拖了五個鐘頭衝回家擠結果擠出比平常多一倍的奶量
脹奶只是胸部硬硬的並不會痛
但心裡壓力很大
一怕乳腺炎二怕脹一脹就退奶了
幸虧有擠奶器幫忙
我克服了邊上班邊餵母奶的難關
如無意外也會繼續再餵下去
但不得不說餵配方奶真是省掉很多麻煩
每天光親餵加擠奶就花掉不知道多少時間
而現在女兒可以睡過夜了
我卻因脹奶之故每隔四個鐘頭就會醒過來
擠擠弄弄最快也要20分鐘才能回到床上又不見得能馬上睡去
出門在外像帶了兩顆定時炸彈
久不擠胸前便逐漸硬起來
非得即時找個空檔和隱密處洩洪不可
然而縱使有諸多不便
我還是以擔任母奶產生器為樂和為榮
理由在胸部乃身外之物裡有更詳盡的描述
不過光憑女兒體重從剛出生時的掉車尾一路飆到前段班這點
就讓餵全母奶的我好有成就感啊
衣
穿搭樂趣不再
有不少讀者懷念「一週穿搭」這個單元
但相信我
沒有人比我對它的感情更深
會暫別穿搭之樂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而講白了
就是衣服全都穿不下實在搭不起來
懷孕期間因為有孕婦裝加持
加上運動量大身形並未太過走樣
所以打扮起來不但沒困擾還開發了新戰場
生產完第四天剛出院我卻驚覺自己變得有點大隻
孕肚沒消是正常的這凱特王妃已經示範過了
不過也只吃了三天月子餐啊手臂居然明顯變粗
沈浸於新手媽媽喜悅中的我儘量不去想身材的事
接下來一個月以發奶為重努力加餐飯
反正成天窩在家裡穿著寬鬆衣物也沒感覺
連洗澡都不太照鏡子給它來個眼不見為淨
直到快上班前跟老公去Costco採買換上外出服
我才被自己的尺寸給嚇到
整衣櫃的衣服都不像是我的了沒一件合身
雖然大家都安慰我才生完一、兩個月
這樣算是恢復得快的了
但我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的事實
那就是自己並非那種小孩生完就火速瘦回去的體質
偏偏以前衣服都買得太貼身
容納不了突然大起來的胸部和產後沒細多少的腰部
硬套上去就像在穿童裝一樣
惟有孕婦裝跟以前穿起來嫌太鬆差點被丟掉的還勉強擠得下
於是現在出門只求有衣可穿就好
根本不奢望要顧及創意和美感
而一旦自甘墮落後發現倒也挺省時的
以往東搭西配再加拍照不花個半鐘頭出不了門
產後變成十分鐘內就能搞定
多出來的時間拿去弄小孩嘟嘟好
豐腴自然也有豐腴的穿法
不過期許能漸漸瘦回去的我
目前不打算購入大尺寸的新衣服
畢竟這樣不是擺明了要放任自己繼續肥下去嗎？
只好先用手邊舊衣撐過這段過渡期
也暫時管不了穿搭啦
哺乳衣 = 居家服
雖然早就打定主意要餵母奶
不過因為不曉得自己實力如何、會餵多久
怕浪費錢的我連哺乳內衣都是被媽媽逼著買的
幸好有事先準備因為舊內衣根本裝不下發奶中的胸部
而且哺乳內衣的設計也才方便隨時餵食
當時售貨小姐苦口婆心勸我多買幾件
我只小人之心地當人家在推銷
後來發現確實有其必要
因為即使用了溢乳墊
餵食過程中乳汁還是常不小心沾到內衣
沒買個三件以上根本無法應付頻繁洗滌加晾乾的需求
至於哺乳外衣則是妯娌送的
剛生下女兒時天氣還很熱
在家裡我衣服一掀就餵了不覺得哺乳衣有必要
但已生過一個娃兒的妯娌來探望我時說冬天一定要哺乳衣才行
回臺中火速寄了一大包哺乳衣褲過來
時序入冬後拿出來穿還真舒服
住
從牙科診所到儲藏室
過去家裡裝潢總被友人戲稱為牙科診所
我也頗以把屋內維持得乾淨極簡、毫無人味為榮
不過自從女兒出生後
嗯嚴格說來是我開始向友人募集嬰兒用品後
家中風格就逐漸往倉庫的方向傾斜
這場災難在女兒滿月前後來到巔峰
四面八方湧入的賀禮堆滿各角落
那陣子每次老公下班又拎著一袋東西回來
都會讓我很頭大
曾經引以為傲的居家環境究竟崩壞到什麼程度呢？
有圖有真相：
更衣室兼嬰兒房
當初規劃這個家時還不認識老公也沒想過會這麼快當媽
所以室內設計完全依照單身貴族的需求
我把兩房打通中間用木牆跟大片灰玻隔開
一邊放床一邊則是我的專屬更衣間
冒出小孩後
更衣間不得不捐出一半來當嬰兒房用
倒也歪打正著因為半夜女兒在那兒哼哼唧唧時
我們從床的那頭透過玻璃就可以偷瞄到她的動靜
然後決定是要再觀察就好還是得起身處理
不過因為所有的開放式衣櫃跟抽屜都被我跟老公的衣物佔滿了
嬰兒用品只能擱在原本空空如也的化妝桌上
雖然視覺上變得很雜
但往好處想至少還有地方可以放
客廳
我獨居時沙發幾乎沒在坐
結婚後開始喜歡跟老公兩個人窩沙發
不過很少把它拉開變沙發床
是到懷孕後期身軀龐大小沙發再也擠不下
我們才時不時把下半截拉出來
即至生了女兒後沙發床就收不回去了
因為扣掉晚上睡嬰兒床的時間她幾乎都在沙發床上活動
(照片裡那坨鵝黃色物體就是沈睡中的女兒)
不管是睡是醒總之我們都習慣在上頭陪她
於是這個寶寶基地上頭被擺了諸多物品：尿布、玩具、口水巾、安撫海馬、包巾、抱抌(餵奶或抱她時可以靠著)
方便照顧者隨手取用
然後自從女兒進駐後
先前冰清玉潔寶貝得不得了的沙發已被吐了n次奶跟撒了一泡尿
一開始還會很緊張地清理後來用口水巾抹一抹就算了
雖然當初早有遠見之明選了很耐髒的灰布
不過既然美閣傢飾有提供五年內三次免費清潔
今天我還是打電話過去預約準備把第一張清潔券給用掉
在"After"的照片裡還拍到Nuna搖椅跟陽台外的晒衣架
即便女兒不可能被它搖到睡著但搖椅還算有用
心情好時把她綁在上頭可以撐個幾分鐘不用抱
晒衣架是做月子頭幾天就上網買的
因為大人加小孩衣服量太多了光我家後陽台根本不夠晒
BTW等幾個月女兒會翻身後再來拍客廳又會是另一番光景了
屆時沙發床將功成身退
電視櫃到沙發間那塊會擺上地墊供女兒活動
吧檯
剛搬來新居時扣掉睡覺我幾乎成天窩在吧檯區
一方面是那吧檯椅非常貴不坐可惜
二方面是我對吧檯總有很浪漫的想像
認識老公後這浪漫想像成真了
我曾經幸福甜蜜地坐在吧檯前
看著老公在廚房切切弄弄然後跟他聊天
這一切
在吧檯區變成右邊那個樣子之後
都變成「時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了
堆放的物品以暫時用不到的居多像老公弟弟送的嬰兒餐椅、庫存的尿布和衛生紙
故短時間內無從改善
而吧檯在進門左手邊目標顯著
一亂起來礙眼度倍增
若有其他更適當的置物空間我也想移過去但顯然是沒有
水電瓦斯費齊漲
日前收到近兩個月(九月中到十一月中)的電費單
發現用電量是去年同期的2.5倍
有點被嚇到但琢磨一番並不意外
一年前我未婚、一個人住、冷氣不常開
今年我因為懷孕變得異常怕熱加上老公也是寒帶動物
冷氣開到像不用錢一樣
雖然對耗費能源充滿歉疚感
不過懷孕後期已經夠不舒服了
只好昧著良心在炎炎夏季大吹涼風
而同樣的
我預期水費跟瓦斯費也將呈倍數翻漲
水費主要是因為嬰兒服幾乎每一到兩天就需要洗一次
其餘多出來的零星用水還包括女兒每天洗澡、我不上健身房後也變成在家洗澡、吾母煮食洗菜
瓦斯費則是因為媽媽改在我家煮飯
於是之前只拿來煮開水的廚房現在每天都很熱鬧
唉難怪極端環保人士總主張人類該節育
(詳見Green Act)
不過小孩實在太可愛我肯定會昧著良心再生
無敵戀家
都說巨蟹座戀家
我確實老窩在家裡沒錯
但其實只是不愛出去而不是宅在家真的有什麼吸引力
只要有動力讓我跨出門
除非夜已深否則也不至於急著回來
比方說以前上健身房常常一耗就三、四個小時欲罷不能
比方說若有事提早出門以致上班前還有一段空檔
我也絕對不會回家而是四處逛逛把時間打發掉
「家」的意義在女兒出生後變得截然不同
才剛滿兩個月的她還帶不出去
於是每次離開家都像分割一部份的自己
待在外頭的每分每秒總是思思念念
逮著機會便瀏覽手機裡的寶寶照片望梅止渴
一旦事情結束可以返家
我巴不得插翅飛回女兒身邊擁她入懷
任何一點小耽擱都教我焦慮心慌
有了女兒的家就像一塊強力大磁鐵
離得愈遠愈久吸力愈強
惟有與這塊磁鐵貼得緊緊的
能量最低狀態最安定感覺最完整
行
省錢算什麼快才是王道
對交通費我以往總是錙銖必較不肯多花一毛
反正有的是時間
我總是早點出門然後想辦法轉乘或步行
以用最低花費到達目的地為樂
老公最津津樂道的事跡就是當我還在緹力士運動時
居然可以每天花一個多鐘頭走路往返健身房
管它是刮風下雨或烈日當頭
我就這樣日復一日地走過來又走過去
甘之如飴
回想起來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在與女兒難分難捨的現在
把寶貴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交通上也太蠢了
當了媽後該搭計程車我就會搭
路途太遙遠又必要的採取變通方案
路途太遙遠又非必要的直接取消
沒什麼能剝奪我與寶貝女兒相處的quality time
愛上網購
雖然不愛外出
不過為了工作總是得出去一趟
在上班前後四處逛逛買買就成了我調劑生活的小確幸
興致一來會刻意提早出門到東區晃一晃
一不小心就會敗入非計畫中的東西
買到變adidas VIP了就是在描述這種狀況
而下班後時間已晚沒啥店家可逛
但如果老公沒來接
我三不五時就會被捷運站旁的那家屈臣氏或全聯吸進去
即使逛完空手而出心靈上也莫名滿足
女兒蹦出來後
漫無目的逛街殺時間的閒情逸致頓時消失
增加的嬰兒用品開銷也代表能揮霍在自己身上的閒錢變少
嫌出門慢慢採買效率太低
卻又非得添購某些必需品時該怎麼辦呢？
「網路購物」衍然是上帝派來幫助我們這些媽媽的小天使
以前我幾乎不光顧國內購物網站
只有買台灣買不到的衣服才會到Topshop跟ASOS網購
結果生完小孩光做月子期間我在台灣的網購次數
大概就比過去全部加起來還多
MallDJ果然名不虛傳一如媽媽友人們推薦的一樣好用
我在上頭買過奶瓶、母乳保存袋、冰寶等等
udn買東西若善用優惠也可以省下不少錢
我就曾以新會員折扣買到便宜尿布
買完直送到府再重都不必自己搬實在太方便了
於是潘朵拉的盒子被打開
我不再是光鮮亮麗出入百貨商場的小姐
而成了頭上夾著鯊魚夾、鼻樑上擱著眼鏡、沈迷於網購的邋遢媽媽
育
運動時間大縮水
過去十多年運動在我生命裡佔了極大比重
無論我是什麼身份：醫學生、實習醫生、住院醫生、主治醫生
身處地球哪個角落：台北、雲林、倫敦
感情狀況如何：單身、熱戀、已婚
我永遠都會努力找時間跟場所去運動
這也是為何懷孕期間我一度考慮要雇用24小時保姆
因為如果不這樣
我哪來一天三個鐘頭的閒暇泡在健身房啊
這如意算盤在親見女兒的那一刻就自動粉碎了
我發現自己根本捨不得把她交給外人照顧
即使明知代價是從此再不能像過去一樣盡情運動
對整個孕期從頭動到尾的我來說
做月子期間的足不出戶著實難熬
不過產後漏尿讓我嚇到不得不乖乖休養
倒也就這麼捱過了缺乏運動的四個禮拜
及至月子將盡
我如獲大赦開始到社區健身房踩踏步機
以往體力超棒第一次卻只踩了40分鐘就喘噓噓地收工
後來才慢慢增加到每次連踩一小時
為節省交通時間運動中心不去了
目前每天到樓下踩踩踏步機就是我唯一的運動
跟以前騎車加游泳不能比但我已經知足了
畢竟如果沒有媽媽來家裡幫忙看女兒
連這一小時我都不可能抽得了身
更感動的是媽媽週日還自願加班好讓我跟老公一同運動
他打網球時我到健身房騎車然後再一起游泳
於是每週至少有一天我可以重溫以往的運動量
如果可以選擇
我當然希望能夠同時兼顧「帶女兒」與「運動」
但既然它們彼此間是衝突的
也只有設法找出相對皆大歡喜的折衷方案
而幸虧有母親拔刀相助
我還算守住了一點運動的權利不至於全盤棄守
雖然我知道若現在能像過去那樣任性地長時間運動
必然很過癮而且肯定瘦得飛快
不過那美好隨性的時光我已經享受過了
與女兒相處是現階段更值得投資的新標的
我不會有怨言因為如果為了運動而讓她落入外人之手
我是絕對開心不起來的
樂
MOD白繳了
我和老公以前是標準的電視兒童
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開電視配晚餐
食畢窩到沙發上滑手機
電視根本也沒在看了偏偏就是捨不得關
黑盒子裡持續傳出的聲響總給人莫名的安全感
做月子期間我電視看得更兇
每次餵奶前必定先把電視開好以備長期抗戰
若是半夜醒來餵這前置作業更加不能省
否則空坐在那兒等女兒吸飽實在無聊到爆
這樣一個月下來我對MOD各台節目瞭若指掌
連以前要上班無法看電視的時段都熟稔了起來
然而物極必反
月子做完開始上班後我突然對看電視倒足胃口
另一方面女兒也逐漸會跟人互動了
陪著她時你根本不能也不想分心去看電視
而在我們發現電視一開她總會死命盯著螢幕看後
電視更是被徹底打入冷宮成為裝飾品
照這態勢我大概可以去把MOD給停掉了吧
下一部電影是......
無論婚前婚後
吃美食與看電影一直是我和老公約會的萬年老哽
前面說過享受美食這部份已因女兒出生而大打折扣
但至少你還是可以硬帶她一起上館子只是會不斷分心也吃不爽快而已
至於看電影
嗯
小嬰兒能乖乖睡過一場電影的機率太低
近幾年內恐怕是沒機會再跟老公同上戲院了
下一部極可能會是小朋友長大後全家一起去看的兒童片
說到這個
那天我告訴老公自己小時候非常愛看「唐伯虎點秋香」甚至還進戲院連看兩次
他對我的品味大表驚奇
不過讓我自己最嘖嘖稱奇的是
媽媽當年竟也捨命陪君子跟著我們看了兩次耶
依我對吾母的了解
如果不是小孩吵著要看
這類電影是別人拿錢拜託她去她都嫌浪費時間的
所以以後女兒如果拉著我去看很令人打瞌睡的片子
我沒資格拒絕就當是現世報囉
其他粒粒扣扣的小改變還有很多：
睡前擠鼻頭粉刺的壞習慣不藥而癒因為沒時間
留了n年的長指甲產後怕刮到女兒二話不說剪得很短
久沒穿高跟鞋發現很難穿還是舒服重要全部束之高閣
時常戴著眼鏡睡覺反正不久就會醒來要再找眼鏡很麻煩
走在路上很愛觀察帶小孩的父母並從中學習效法或自我警惕
……
當初用Line告知老公自己懷孕的消息時
他回的第一句就是：「老婆妳要當媽媽了耶」
我為之一怔、感動莫名
(即便事後細究發現這不是廢話嗎？)
我不是那種從小立志有一天要當媽媽的女生
甚至一度覺得這輩子沒小孩也過得去
但當「母親」這個新角色從天而降
在戒慎恐懼的同時
我卻也張開雙臂開心承接
雖然當時根本不知道當媽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而今升格為媽媽兩個多月
新生活型態逐漸穩定、舊日子記憶猶新
諸多改變有的我歡迎有的情非得已
但既然過往回不去
我也只能擁抱這個階段所有的美麗與哀愁
試著欣賞被新開發出來的彈性和能耐
並期待著接下來的人生因為人父母而更為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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