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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禮拜五(7/7)晚上吃飯吃得興高采烈
「咔喇」一聲
我一個不小心咬到筷子
下門齒應聲碎裂!
抱著一線希望只是錯覺
顧不得滿口菜渣衝去廁所照鏡子
哎喲有圖有真相
當場缺了一角

我向來走內涵重於外表路線
區區一顆牙齒無損敝人價值
再說我牙齒那麼黃
(小時吃四環黴素所致可惡的醫師!!!)
補過的蛀牙亦是五根手指數不完
再缺一角
也只是讓不完美再更爛一點罷了
但想到完整的下門牙從此成為往事
還是有股欲哭無淚的失落感

稍微接受事實後開始怨天尤人
怪媽媽不該跟我講話
怪筷子太硬怎麼不用木筷或竹筷etc.
媽媽說:「哼,要不是妳自己琺瑯質太脆弱,咬到也不會碎啊。」
(琺瑯質是我說的
她當時用的詞是「牙齒最外面那層」)
整牙達人妹妹跑來安慰我
(她高中時大門牙被同學用網球拍K中也斷過
後來又做過齒列矯正所以對牙科頗有鑽研)
說現在牙科學很進步一定可以補到好
不過想到老妹自從上門牙斷掉後就再也不能咬蘋果了
一定得先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再送入口
我不禁擔心起或許以後也會少了很多大口撕咬的樂趣

斷牙當然是愈早補起來愈好
免得斷面受到進一步侵蝕
裸露的神經受到更多刺激
只是它斷的還真不是時候
隔天週六我上整天班
下班後還有一場婚禮要趕
唯一有空的中午時段
附近找不到有在開的牙醫診所
(人家牙醫也是人也要休息啊)
週日要參加美容課程而且也沒牙科診所會開吧
所以最快大概也要等到禮拜一中午上班前了

先考慮住家附近幾家去過的牙醫
A診所看診一次只收50元、設備有點老舊
牙醫師跟我住同條巷子
每天早上去健身房還會遇到他牽著白色狐狸狗出來蹓
不過我不是很喜歡他的撲克臉跟不擅與人交際
B診所醫師群年輕且設備新穎
印象中學歷也都還不錯
只可惜之前看的那位後來離職了
再去的話又得找新醫師
除了A、B外
大直地區還有很多的牙醫診所
大概一路排到J都沒問題
不過選擇太多反而眼花瞭亂不知哪間好
沒啥冒險精神的我最後還是打電話到B診所預約看牙
怎知時間兜一兜最快要禮拜五才看得到
天哪難怪牙醫學系的入學分數愈來愈高
明明診所多如牛毛
看個診還是得用搶的

不願等待的我直接放棄B診所
接著靈光一現憶及在每天上班從捷運轉公車的站牌旁
不就有家看來還不錯的牙科嗎?
而且印象中它們中午是不休息的
(自己在診所工作是故會特別留意別人的經營時間)
打電話過去順利約到禮拜一中午時段
結束直接去上班剛剛好

當天向醫生說明來意後
他先看了看斷牙
接著又順道做了全口檢查
然後毫不留情地指出有很多顆牙齒的頸部都被磨損侵蝕
聞言我其實沒有太驚訝
這些年來早就注意到上下排犬、臼齒出現凹槽
一直解讀成是牙齦痿縮導致的牙頸裸露
最近刷牙感覺那裡痠痠的
但始終還是沒有求醫處理的動力
牙醫師說如果刷牙刷得太用力或胃酸逆流
就很容易出這樣的狀況
嗯沒錯
我刷牙刷得很認真
吃完飯5分鐘內必跑廁所潔牙去
只是被我用到的牙刷都下場淒慘
不到一個月毛刷就會扁掉變型汰換率超高
看來刷牙姿勢跟力道得來個大改進才行

被指出一口爛牙本來覺得很窘
尤其又是躺在診療椅上張大嘴一點都不優雅
(大概只比上婦產科做內診時有尊嚴一些)
但想想早點發現早點治療
總比鴕鳥心態不面對問題然後搞到非植牙不可好多了吧
於是又感激起3天前發生的意外
如果不是為了補那顆斷牙
我壓根兒不會自投羅網
這次治療總共補了下門齒跟左下兩顆臼齒
大約花了半個鐘頭
過程偶爾感覺痠痠的但不至於到難以忍受
也不像以前補蛀牙那樣
會有挖、鑽、鑿、磨之類的可怕動作
要不是嘴巴得一直張開一刻不能鬆懈
我還真享受到很想閉眼睛打個盹兒咧

醫生交代要再預約回診把剩下其他顆牙補好
於是一個禮拜後又再度躺到診療椅上
這家牙科的大優點是同時上班的醫師很多
預約不難而且很準時
像我以前去B診所總要delay個十幾分鐘到半小時不等
下班過去怕來不及還忍痛坐了計程車
結果揮汗如雨滑壘趕到卻被晾在那裡等真的很傻眼
在這兒約幾點就是幾點
可以算得很精準不需要浪費多餘的時間
不過第二次治療只花了10分鐘就結束了
同樣是補了3顆然後牙醫師請我預約下次
這讓我有點莫名其妙
當然刷一次健保卡可以做的事有限
這是可以理解的
但我以前一直以為足以cover約半個鐘頭的治療
怎麼這次卻短成這樣
我可是特地跑了一趟欸
媽媽說大概他們不是以「時間」而是以「處置內容」為基準
嗯有機會再請教牙醫朋友他們健保是怎麼報的好了

第三次治療前還剩三顆待補
本來預備如果不補完又再叫我預約下次的話
就要不顧被視為奧客的危險表示抗議了
幸好牙醫師補完右上排的兩顆後
轉了個角度處理起左上最後那顆
還故示大方好心地說:「這顆也順便幫妳補起來好了。」
呃……要不然咧?!

平常扮演的都是醫生角色
難得當個病人
才發現看病還真是折騰
接下來順理成章的結論:我們要注意多健康
不過既然身為醫生
還有另一個心得是:要對病人更好一點啊
大家難得來看病都是戰戰兢兢的
雖然不是服務業
也還是務求讓病人有個舒服自在的看診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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