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收到台北市醫師公會寄來的e-mail
內容又包括了那非常眼熟的「單身聯誼茶會」
為什麼這麼說呢？
在兩年前寫的真過份這篇網誌裡
本人曾經很不客氣地把這忽略女醫師需求的聯誼活動大大幹譙一番
不確定去年有沒有舉辦類似的茶會或許彼時我忘著談戀愛沒注意吧
但至少此番捲土重來整個換湯不換藥
再度又是跟顯然會派出大量女眷的中華航空公司、女法官協會及護理師公會合作
唯一的不同是多了個男女比例相對平衡的牙醫師公會
也拿掉了報名年齡的上限
勉強算有一丁點進步
好笑的是如果拿兩年文案兩相對照超級比一比
會發現主事者連文句內容都懶得重新創作
排列組合標點符號改一下就寄發了
是不怪他們啦畢竟這種相親活動還能寫什麼
況且寫得再天花亂墜也未必有額外效果
想來的就會來
不想來的永遠不會報名
因為自身感情狀況已然大不相同
此回面對這聯誼活動整個變成在隔岸觀火
反正都順利銷出去了
我不再不爽於醫師公會只顧男會員而不顧女會員
而認真思考起把醫生跟空姐(or空少or機師)、法官、護理師或牙醫配對起來的邏輯
不過當然
醫生不會只有一種人
就像同樣是空姐、法官、護理師或牙醫師
一定包含了形形色色的個性、興趣、價值觀等等無法一概而論
以下分析僅是根據個人經驗加聽聞身邊友人的故事後
所整理出來非常粗略的心得
歡迎大家看完後提出異議跟我討論
醫師 ＋ 醫護人員
醫師配偶若同樣具有醫護背景
顯而易見的好處是能體諒其臨床工作的繁忙
約會時不易因為對方時常遲到、爽約、突然消失而動怒
婚後也能容忍對方在家庭生活上的缺席和疏忽
而共同專業養成更讓醫護人員配偶們可以輕鬆分享彼此工作上的喜怒哀樂
累了一天回到家
不管是烏煙瘴氣地碎碎唸或志得意滿地炫耀
對方都可以一點就通
不需要多費唇舌再去解釋裡頭的醫學名詞、術語和醫療常規
在醫界這類婚配組合確實佔了多數
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
從唸醫學院、見實習、住院醫師訓練以致於升任主治醫師
我們身邊都被醫護人員圍繞著逃不出這個圈圈
再者很多人或說其父母根本鎖定了另一半也必須從醫
所以從學生時代就非醫學系的男/女朋友不交
若一路沒結果搞到需要相親則非醫生就看不上眼
不過醫師配醫護人員真的如表面上那麼速配嗎？
以下就三種主要的醫護人員再分別詳述
醫師 ＋ 醫師
身邊這類組合的同業友人非常多
有的是從學生時代就一路愛情長跑(班對、學長配學妹)到共結連理
有的是進入臨床後在醫院工作認識(同科or不同科；同屆、相差數屆或師生關係)而相戀
有的工作上沒直接交集是透過共同朋友介紹而結緣
其中總是有人幸福白頭有人終成一段孽緣
欲整理出一個共同outcome是不可能的
這跟職業無關
而得回歸到兩人對彼此的了解和契合程度
但至少就我的觀察是
醫師們身為經過聯考認証的頂尖聰明人
在談戀愛跟經營婚姻上卻沒有相對應的高IQ和EQ
依舊是看錯人、草率閃婚、奉父母之命、奉子成婚、劈腿外遇etc.社會版上看得到的都有
我的第一、二任男朋友都是醫生
也一度自以為以後必然會嫁給同業
倒非出於那種「既然自己是醫師就只有醫師配得上我」的閉門造車、鎖國心態
也從沒做著醫師加醫師然後繁殖一堆以後全去當醫師的小孩的美夢
(上述心理在綿延數代的醫師世家則頗為普遍)
純粹只是眼見女前輩們多半嫁給圈內人而自己沒理由成為例外啊
當時跟女性友人討論的話題總圍繞在對象要選內或外科系醫師
根本沒把以後不會嫁給醫生的可能性納入考慮
連續兩段戀情沒結果後被逼到得靠第三者介紹來找對象
銜命而去前朋友問：「非醫生不可嗎？」
我回答不必然要是但如果是醫師當然更好
扣掉前面所說同樣從醫對彼此會有基本的理解、更好溝通之外
這裡最大顧慮的其實是扣掉男醫師之外
其餘職業的男人恐怕對女醫師都抱有負面偏見、避之惟恐不及吧？
(在如何娶到女醫師裡討論過這個議題)
誠如大家所知本人最終沒有嫁給醫師
醫界中當然不是沒有好男人或說適合我的男人
只是如果有
也都被捷足先登了或我就是沒遇上
而相親到後來我不得不說男醫師十之八九都有自大傾向
或許對外人而言這些天之驕子確實有自大的本錢
但看在書沒唸得比他們少、考起試來沒比他們差、訓練過程沒比他們輕鬆的我眼裡
只覺得啊你是在跩什麼
當然類似特質在可以在女醫師身上找到
我承認相對於其他職業的女性
女醫師會比較強悍、堅持己見、事事要求完美
這種個性可不是喜歡女伴小鳥依人的大男人有辦法欣賞的
所以當男醫師跟女醫師組合起來時
彼此的權力關係絕少以傳統男尊女卑、夫唱婦隨的方式呈現
即使像柯P夫婦那樣表面上男方全心投入工作而女方照料家庭
其實陳佩琪醫師在專業領域上也當到市立醫院小兒科主任
在臉書上更是想講什麼就直言不諱老公根本管不住她
倘若夫妻感情融洽也樂於溝通
那麼同為醫師代表都夠聰明、都受過高等教育
絕對是婚姻能夠經營成功的助力
唯一的缺點在雙方背景、眼界、思考模式、人際網絡過於相近
會比異業結合少了點寬廣度和衝撞性
我想像如果自己當初嫁了醫師
現在每天回家聊的多半不脫醫院、診所、病人、醫護同仁這些陳年話題
久了實在有點無聊
但反過來說如果兩個人感情不睦、各執己見不願溝通
那麼醫師夫妻吵起來的火力也會比其他人來得強大
因為要論思慮敏捷、邏輯清晰、伶牙利齒彼此勢均力敵
沒有誰會服氣誰
也沒有誰需要依附或忌憚誰
於是一個家變成雙頭馬車
不是火速絕裂就是表面安穩實則各玩各的
總的來說
我覺得醫師配醫師算得上是個優點多於缺點的安全組合
但絕對不是婚姻必然會成功的保證
醫師 ＋ 牙醫師
醫師配牙醫師跟醫師配醫師的組合看似雷同
其間差異還是讓我想把它獨立出來
醫師嫁娶牙醫師沒醫師間通婚那麼自然而然
多半是後來刻意去認識的
以台大為例
醫學系和牙醫系有很多基礎課程被安排一起上
但我們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管課內或課外活動都不混在一起
進入臨床後更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同在一個醫院實習跟工作但鮮少交流
只有少數科別如耳鼻喉科或整型外科會跟牙科合作開刀
其他科別則連照會牙科的機會都趨近於零
我身邊醫師與牙醫師的組合若非經朋友介紹認識
就是國、高中時代原本的老同學
因唸醫學院而牽起紅線的例子一時間倒是想不到
醫學生時代我跟牙醫系同學成天打照面卻完全不熟
這幾年經由其他管道才認識了幾位牙醫朋友
其中包括同業友人的配偶
相處起來發現彼此相似度極高
終究都是「醫」字輩
屬於同一個工廠同一套製程塑造出來的產品啊
是故我猜醫師配牙醫師的優缺點與醫師配醫師應該相去不遠
頂多是朋友圈的重疊度和專業領域上的共通性沒那麼高
這對我來講是個優點
畢竟這樣一來夫妻結合更能一加一大於二啊
醫師 ＋ 護理人員
不敢說沒有女醫師配男護士的組合
但身邊所見聞的清一色是男醫師娶女護士毫無例外
就表面看來醫生加護士是個理想配對：
在醫院裡是醫師開醫令由護理人員執行
而護理人員適時將病患的第一線狀況回報給醫師
雙方密切合作共同捍衛病人健康
此模式若直接複製到家裡感覺會很有效率
可惜代誌絕對不是憨人想的那麼簡單
基本上醫療專業跟日常生活是兩回事
職場上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並不代表回家後就夫唱婦隨
況且男婚女嫁從來不只是兩個人高興就好
往往還牽涉到上一代對子女配偶的干預和看法
而一個很殘忍的事實是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
多數醫師父母皆期望未來媳婦也是醫師而非護士
很多醫生男同學的爸媽—尤其自己也是醫生或受高等教育者—視「兒子被護士拐走」為夢魘
雖然我自己在與護理人員實際合作互動後
發現裡頭不乏聰明勤快、善體人意、絕對是賢妻良母之材的優質女性
娶來當老婆一點都不輸女醫師端看你要的是什麼
但倒也可以體諒天下父母心
一個兒子養到這麼大又這麼出類拔萃
偏偏(通常)沒見識過多少女孩子也欠缺談戀愛的經驗
三兩下就被立志嫁給醫生等著爽當醫師娘數鈔票的俏護士給纏上還真是心血全白費了
不過我實在無法認同某些父母得知醫生兒子與護理人員交往後的反應
有一類是完全眼不見為淨當作沒這回事
不用帶回家介紹給我認識反正我不接受也不承認你有女朋友
以拖待變冀望小倆口自己吹掉然後兒子乖乖娶個門當戶對的高學歷老婆
另一類則直接出手阻撓擺明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是不准來往
父母當然有資格對子女的對象發表意見
前提是必須先拋開偏見試著了解對方
而非單憑片斷的背景資訊就以偏概全矇著頭反對
上述兩類家長這種不客觀、不明理、不成熟又汙辱人的態度
不僅拆散了很多本來可以幸福一輩子的小鴛鴦
甚至連鬧出人命、玉石俱焚的悲劇都曾發生過
不管有沒有經歷一番家庭革命
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醫師與護士組合依舊不少
其中多數都是臨床工作時併肩作戰種下愛苗
尤其在醫務繁重的實習醫師和住院醫師時期
成天在護理站晃來晃去除了上刀幾乎一步都走不開
再加上三天兩頭值班那更是幾乎以護理站為家
若郎有情妹有意
一抹眼神、一句問候、一個小動作、一份愛心早餐etc.非常容易擦槍走火
本班一些大學時代沒聽說交過女友的男同學
最後都情歸進入醫院後才認識的護理同仁們
撇開個案差異不談
醫師老公配護理人員老婆的組合具備男尊女卑的結構基礎
這麼說並無惡意也非看不起人
而是單純就客觀事實而論
聯考時醫學系的成績要求遠比護理系高
我們的養成時間更長、要唸的書更多、臨床上的權利跟擔負的責任更大
工作時我絕對尊重護理人員的專業亦時時仰賴其提點和協助
不過分工上還是得由醫師來作大部份重要的醫療決策
這樣的權力關係難免會被帶進私領域
醫師男友/老公自然講話比較大聲也預期女伴要無條件接受
若護士女友/老婆真的傳統跟崇拜對方到以夫為天
或許雙方還能達到某種外人看來未盡合理的平衡
問題就在於醫師身份不保證這個人永遠是對的
男女相處變成一言堂一切全聽其中一方也實在不健康
之前認識的一些護理人員甚至視嫁醫師為畏途
她們寧可找一個相對能平起平坐、共同分擔家務的老公
也不願為了「醫師娘」這風光稱謂付出喪失自主性的代價
當然
我相信一定也存在非常尊重護士老婆、一點都不大男人的醫師老公
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但以男醫師在婚配市場上炙手可熱、幾乎要什麼有什麼的現實而論
如果他喜歡的是獨立、有主見、會時時提出挑戰的另一半
那麼大可以選擇同樣是醫師其他學歷或社經地位都並駕齊驅的對象
反過來說
娶護理人員者對「一家之主」的認知則多半偏傳統
認為男方就是要賺比較多錢及作大部份的重要決定、由女方負責相夫教子
只要雙方協調得當這其實沒有是非對錯可言
怕就怕沒有充份溝通了解便匆匆結婚
把交往階段早該經歷的磨合期搬進婚姻生活裡
這對任何組合方式的配偶都會是非常大的挑戰
醫師 ＋ 空姐
或許航空公司的員工裡頭會報名聯誼茶會的不只空姐
還包括地勤、空少跟機師等等
但敝人在腦海裡搜尋了一番
卻只看/聽過男醫師與空姐交往的案例
基於不知道就不要亂講亂猜這個大原則
以下僅討論男醫師配空姐的職業組合
任何有關男人夢幻女友/老婆職業的調查
「空姐」絕對榜上有名
畢竟這個招牌亮出來
就代表了正妹、身材婀娜、擅化妝打扮、笑容甜美、語言能力佳、見聞廣、收入不低……
機場裡空姐成群結隊出現的畫面
連我身為同性都忍不住看到發呆加流口水
男醫師們會對她們趨之若鶩更是不足為奇
不過妙的點在於
我所認識的同輩男醫師裡是有一些曾與空姐交往
後來修成正果步入禮堂的卻鳳毛鱗角
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
在試著分析原因前先提供真實故事兩則
故事一的男、女主角從大學時代便開始交往
男方唸醫學系、女方唸文組
由於女生的科系只要唸四年
所以後來她畢業並順利當上空服員環遊世界時
男生正在醫院苦哈哈地實習
領著微薄的薪水、過著沒日沒夜的生活、根本沒時間陪伴女友
實習結束後男生先去當兵
數了快兩年饅頭好不容易捱到即將退伍
朝思暮想的女友滿臉愧疚對他宣布
自己已經愛上別人而且對方據說是個混血機師
不敢相信九年愛情長跑居然如此不堪一擊的男生
也只能黯然接受、默默離開
故事二的男女主角都是帥哥美女
男方在醫學系裡鋒頭很健、家境優渥、多才多藝、交遊廣闊
所以也才認識了這個外型姣好且同樣是名校畢業的女朋友
女生後來順利當上眾人夢寐以求的空姐
開始了遨翔藍天、多彩多姿的生活
此時男生則陷入如苦牢般的臨床訓練
兩人交往一陣子後就分手了原因外人不得而知
但根據可靠消息來源指出
女生工作未久便沈溺物慾、狂買名牌
而且因為空姐工作太累又相對賺得不夠多
她竟一步步沈淪到援交還不慎染上性病
這一切當時的醫師男友因忙於課業全被瞞在鼓裡
我無意汙名化空姐這個職業
但一如伴隨著它而來的諸多美好
從事此行業的女孩們相對容易具備某些不那麼正面的特質
比方說虛榮、愛玩、不安於室、非有錢人不嫁等等
當初會鎖定這行代表個性就不保守、好社交、活潑外向
再加上客觀條件夠本錢以及進入職場後的耳濡耳染
我只能說「大和拜金女」的劇情設定可非空穴來風
當然絕對不是每個空姐都這樣
且私生活豐不豐富也與其在工作時的專業度無關
不過想一親芳澤的男醫師們恐怕要做好心理準備
跟空姐女友身邊圍繞的有錢公子哥兒跟出入花叢的玩伽相比
你除了title好聽外啥都比不上
賺得少、不懂名牌、打扮不體面、生活枯燥乏味、沒空陪她遊山玩水、開口閉口聊的都是醫院
簡單來講就是罩不住
尤其如果女方已經工作跟社會化一陣子了而男方還在接受實習跟住院醫師訓練
兩者間的差距會更大
這兩個職業的組合關係也更不穩固
若男方已是主治醫師相對會勢均力敵一點
但會否結為連理就要看男女雙方心態了
某位風流倜儻、四十出頭、女友一個換過一個的主治醫師
曾在年終聚會時帶了一位亮麗年輕的空姐女伴
大家客客氣氣地跟她問好不過沒人認為男方會就此定下來
果然隔年重聚時空姐便不見了
不過倒不必替女方抱不平畢竟人家也沒考慮這麼早嫁人吧
另一位走老實路線的適婚年齡男主治則是透過婚友社認識了退役空姐
兩人看對眼後很快結了婚但據說男方的醫師父親始終反對這門婚事
所以他們異常低調沒發帖沒宴客而我們不熟的也不敢多問
婚後女方沒再出來工作就當家庭主婦養狗養小孩
第二個例子會結得了婚主要有三個關鍵：婚友社、年紀、空姐已退役
會報名婚友社代表兩個人都是以結婚為前在尋覓對象
加上皆處適婚年齡自知不宜再蹉跎於是一拍即合
此外我認為空姐已經停飛了這點對感情和婚姻的持續也很重要
醫師本身工作已經夠忙了
若女方也是三天兩頭不在家那相處時間更是少之又少
也非常不利於生了小孩後的家務分工
咦討論到後來好像還是得回歸到空姐這行業的特性
因為班表不固定而且若飛國際線一出勤就至少數天不在國內
對生心理健康、發展穩定戀情和婚姻經營都是致命傷
無怪乎多數空姐趁年輕時拼幾年
累積資歷、經驗和人脈後就紛紛轉行
一路ㄍㄧㄥ到座艙長還在飛的只佔了極少數
所以
與其討論醫師配空姐的契合度
我更好奇空姐們認為哪個行業的男人相對有能耐包容她們的職業特性？
答案應該不會是醫師吧
醫師 ＋ 律師
我不太懂為何醫師公會獨獨要跟「女法官協會」聯誼
基本上有這個把女性特別獨立出來的協會存在就已經很詭異了
畢竟你有聽過「女醫師公會」或「女律師公會」嗎？
感覺有點性別歧視
上網研究一下這協會發現會員總共才一百五十三人
其中猜測半數以上頗資深已然不需要聯誼
剩下有potential報名的裡頭還得扣掉非單身、住得離台北太遠、對嫁醫師沒興趣……
最後真正會採取行動的有多少令人存疑
換言之號稱跟女法官聯誼根本是個幌子嘛
Anyway以上純屬題外話
我其實沒有要寫醫師配法官因為身邊沒這種例子
基於同樣理由法界裡其他類別如檢察官跟法務也沒能耐碰
接下來只分析醫師加律師的組合
我老公是律師
但老實說在認識他並交往以前
雖然身邊不少醫師友人娶了或嫁給律師且婚後幸福美滿
我卻打從心底沒把律師當成未來對象的理想職業別
原因之一是對律師我總抱著愛逞口舌之快、與其相處肯定吵不贏的偏見
原因之二是我的至親好友全唸理工很難想像人生將跟文組人有密切交集
然而在命運安排下我和老公仍舊相遇、相戀了
大學以降的專業訓練和職場經歷多少塑造了我們的一部份性格
只是交往時期的我並不常意識到他是個律師
記得某次下班後他直接來找我
當西裝筆挺提著公事包的老公出現我整個笑場非常不習慣
我相信老公也同樣地沒把女朋友當醫師看
畢竟有太多工作以外的事可聊跟太多有趣的業外活動可以一起參與了
眼中的彼此就是這個人本身而已職業只是附加條件
偶爾閃過腦海但對最後能否在一起不重要
此外我跟老公有個共通點是外人一旦得知我們的工作後
第一反應通常是：你/妳看起來實在不像律師/醫師
這對執業未必是好處甚至會帶來困擾
不過卻也讓我們更能撇開專業背景互異的干擾專心談戀愛
結婚後我才漸漸感受到嫁律師的諸多好處
首先法律系雖然隸屬於文組
但好律師仍然需要極強的理解力、邏輯性和組織整合分析的能力
所以我跟老公在溝通上不但沒有任何阻滯
還常因思考脈絡相似故毋須多言語就能猜到彼此在想什麼
我非常喜歡跟老公討論事情不管是生活瑣事或公共議題
他不只能提出有別於我這醫師(死)腦袋的法律人觀點
過程中還充份發揮職業級的溝通技巧
耐心聆聽、適時切入、理性表達同意或提出反對
老公總有辦法說服平時容易堅持己見的我
若發現其實是自己錯了也會爽快承認不硬拗
這讓我們的互動進入流暢開放、因了解而更加相愛的良性循環
再者醫學和法學是兩門博大精深且重疊性不高的學問
即使我們各有基本的法律和醫學常識
終究也不超出一般民眾的水準
直接找個律師或醫師配偶等於獲得24/7 available的諮詢對象
而且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不只自己
連親朋好友遭遇健康或法律上的疑難雜症都有了解藥
對我來說更受用的是透過平時聊天而對司法運作由陌生到理解
雖然仍舊粗淺但已經修正了我對它的不少誤解與偏見
時至今日我很慶幸自己愛上並嫁給了律師
人生因而開了另一扇窗
在自以為世界大概就這麼寬、天空大概就這麼高了之後
還能自然而然接觸新知、認識新朋友、進一步提升自我價值
跟醫師交往時總多多少少會互相競爭跟批評
表現得比對方好或不好都有壓力
一旦雙方各在不同領域這問題便自動消失
隨便挌一點醫學或法學專業對方往往就佩服到五體投地
同時自己也很有成就感
我想像日後教養小孩時
我們也會比夫妻皆同行的父母更能提供豐富全面的觀點
當然
即便上述醫師與律師配對的優點都源自我的親身體驗
卻不表示「所有」這兩個職業的組合皆能如此
其間肯定還是有不小的個案差異一切僅供參考
不過至少我所認識的其他三對同樣是醫師加律師的夫妻
(包括男醫師加女律師以及男律師加女醫師)
看來也是感情和睦、幸福美滿
顯見此組合的成功率確實不低
醫師配偶的職業種類非常多
不可能在一篇網誌內完整分析
而且就算我有這個雄心壯志
礙於個人見聞有限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所以恕我無法滿足下頭回應裡的各項點菜
再說這篇網誌也實在寫太久了啦
有點膩了先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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